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馆长品读

发布日期:2023/3/14 14:07:24 浏览:122

带来的臃塞。汪启淑谓吴钧刻印“专师何震”,何震印作冲、切皆擅,以猛利、酣畅见长。吴钧是印中许多线端锋棱显露,使线条在凝练古拙中增添了劲健爽利之美,可谓融通何震神理之佼佼者。

吴钧诗书传家,又工诗善刻,为典型的文人篆刻家。但因其性格慎默,独行介节,不为苟诡随取容于当世,又不屑为科举之学,唯闭户读书,以致家境窘迫,寒爨无烟,也坦然不顾。而像吴钧那样穷困潦倒,作品不为人重的优秀印人,在汪启淑《飞鸿堂印人传》中占了一大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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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梓-赏花钓鱼

张梓号瞻园,上海县人,活动于清乾隆年间。工诗古文,精通岐黄、堪舆之术。隶书学《曹全碑》。究心大、小篆,尤嗜铁笔。篆刻初从同邑沈学之,又师法明代王梧林、归昌世。作品气息平正,文秀端庄。辑有《印宗》。

“赏花钓鱼”为张梓所刻六面印中的一面,其他分别为仿效汉白文印“张梓私印”、仿玉印“东皋草堂”、带框白文印“惜荫书屋”和有晚明遗风的朱文印“倚浦楼”、“瞻园”,集姓名、字号、斋馆、闲语印为一石之中,一印多用,风格多样。

六面印流行于魏晋时期,一般在正方形铜质印体上有一带穿孔的印鼻,呈凸字形。底面、四周及顶部六面刻字,汇姓名、表字与书柬印记于一体。多面印发展至北朝,甚至出现了“独狐信”八棱十八面印,增加了官衔、爵位等,令人叹为观止。或许受汉魏两面印、六面印的影响,明清印人充分开挖印石的使用、把玩功能,创作了诸多六面印及三套印、四套印,在清代早中期尤为风靡。

张梓的“赏花钓鱼”宗法晚明何震、梁袠等诸子,篆法闲静秀润,线条圆劲停匀,布局字字独立,不尚穿插,疏密一任自然,也为清初印风状况的体现。此时浙派尚未兴起,印坛仍以追摹秦汉、宋元古典为时尚,而此类古典印,已参入明人演化后的审美趣味。“赏花钓鱼”与文彭的“琴罢依松玩鹤”、何震的“听鹂深处”、“云中白鹤”等相同,无不展现文人寄情于自然田园、山水之逸境与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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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中溶-郭麐祥伯氏印

乾嘉时期金石考据之风兴盛,秦汉玺印作为史学与古文字学重要的研究资料来源,自然也引起学者们的关注,开始着手将玺印文字的考释与历代职官、舆地志书互相印证,小中见大,以印论史,硕果累累。其中江苏嘉定(今属上海)人瞿中溶是这一学术论证法的先行者,编写的《集古官印考证》是明清以来对古代官印加以厘订考证的第一部著作,在印学史上有着开山之功。

瞿中溶为嘉庆十九年(1814)进士,亦是乾嘉著名金石家钱大昕女婿。《集古官印考证》十七卷收官印九百馀钮,对其中所包含的形制、名称、文字、官制、舆地沿革等信息进行分析,不仅有补正史之阙者,“于历代文字之变更,与夫制度之因革,皆可一览而知”,“足为读史者考镜之资”,对后来古印史料考证之学具有开拓意义。晚清著名印学家吴式芬、陈介祺的《封泥考略》,吴云的《二百兰亭斋古印考藏》、《两罍轩印考漫存》等皆效仿《集古官印考证》体例并加以发展。

瞿中溶擅绘画,花卉师法陈淳、徐渭。行楷书宗六朝,得苍劲古朴之意趣。工刻印,以师法浙派与两汉,对己作颇见诩,尝自称:“白文不如陈鸿寿,朱文则过之。”“郭麐祥伯氏印”作于嘉庆六年(1801),瞿中溶时年三十三岁,印主为吴江名士郭麐。郭麐比瞿中溶年长两岁,当时瞿中溶闻郭氏大名已久,惜未能相识相交。正好有一位嗜印的友人埙甫兄在金陵遇见郭麐,知瞿中溶善篆刻,便自告奋勇地取出一方青田石请瞿中溶为郭麐做印,并戏谑道“作印酷似曼生(陈鸿寿),爱曼生不能不爱苌生(瞿中溶)耳。”令瞿中溶心花怒放,欣然操刀。

该印以满白文为之,章法茂密浑成,切刀精隽含蓄,线条醇厚古拙,实与陈鸿寿的豪迈英爽、跌宕苍浑有别。十余年后郭麐曾为陈鸿寿《种榆仙馆印谱》作引,称:“余尝谓笔墨之事,有心知之而手不赴者;有心知之、手赴之而无所余于手之外,则究亦无所得于心之中。此其消息甚微,而不可以言传,索解人綦难矣。”瞿中溶眼界甚高,惜其传世印作较罕,不知也擅刻浙派一路的郭麐收到瞿印后,会作如何的评价?

原文载上海书画出版社《上海千年书法图史·篆刻卷》,2020年版。

作者简介

张炜羽

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篆刻艺术院研究员、西泠印社理事、上海韩天衡美术馆馆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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