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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楼往事

发布日期:2018/10/23 15:44:38 浏览:849

来源时间为:2017-10-14

岁月的脚步是那样匆忙,昔日的风景稍纵即逝,但老县中红楼的一些往事却令人至今难忘。

我最早对老县中红楼的记忆是痛楚的。因为此处在文革最为狂热的时候曾关押过所谓的“牛鬼蛇神”、“反革命”,其中有曾在城中教过我的老师。而最让我痛心的则是我的一位发小,在文革中成了学生造反派的骨干,最后在武斗时因自制炸药,酿成事故而命丧于此。

上世纪70年代初,我到县中临时代课,曾在红楼当班主任。当时革命传统教育是班会的必修课,而学生们对老套子的忆苦思甜三步曲模式又有厌倦感,于是红楼的历史故事就被整理了出来,让我对它有了新的认识。

太师时期的红楼,是砖混结构的二层建筑,诞生于上世纪50年代。解放初,因师资紧缺,太师在原有普师、简师基础上,增设初师和速师等,特别是1954年江苏省人民政府成立后,正式恢复省立太仓师范校名,学校又迎来新一轮发展,开始举办在职小学教师、农中教师轮训班等,多达年培训500余人次。在这种情况下,校舍不敷使用,就建了这座红楼。但红楼之名,并非因为简单的外墙砖之红颜色,而是寓意着抗战胜利后红色太师的光荣历史。

当年太师的党组织十分活跃。党员一是和同学们广交朋友,同学习、同活动、同过节。在住宿上党员同志设法每学期换一个宿舍,以滚雪球的方式扩大党的影响。二是以党小组、党支部为核心,团结一批青年积极分子为骨干,开展合法斗争,主要是办刊物。

1947年学校党支部领导下的第一个学生团体——“活知识社”成立后,出版油印小报《活知识》,每期刊登评论、散文、读书心得、写作知识等,积极宣传革命思想。由于比较激进,笔触锐利,出了四期被迫停办。但没有多少时候,又出现了“风沙社”并出版《风沙小集》,与《活知识》报一脉相承。

接着在1948年春,太师党支部又团结了一批同学,成立了第二个学生社团——“朝霞社”,组织学习进步刊物,如《新华日报》、《文汇报》、《铜铁是怎样炼成的》等,同时出版“朝霞”小报,为了强化合法地位,请教务主任题写刊头,木刻成章,盖在小报上。这份八开单张的油印小报,以刊登杂文、诗歌、散文、小小说等形式,不断推出学生习作,宣传进步思想,发挥了很好的作用。

三是学校党支部利用“朝霞社”举办各种讲座,如请教务主任吴攸之讲陶行知的教育思想;请语文老师苪和师讲怎样写新诗;请美术老师讲怎样雕塑等,还组织各种文体活动,如球类比赛、教唱进步歌曲、教跳民族舞蹈等,不仅深受学生欢迎,也团结了一批进步教师。此外在党的领导下,“朝霞社”还组织考生服务团,一方面为考生服务,欢迎他们报考太师;另一方面让他们一开始就对“朝霞社”产生亲近感,以利今后工作。还渗透到校内的同乡会组织之中,积极争取大多数同学一起进步。

在活动中“朝霞社”不断发展壮大,至1949年春,参加“朝霞社”活动的已达250多人,占全校近500名学生的50。他们还在进步老师的支持下,采取灵活手段,与校内的国民党、三青团进行斗争,争夺群众。解放前夕,又积极组织开展护校活动等。后来“朝霞社”的不少活动骨干先后加入我党,毕业后在各行各业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。在红楼里讲红楼称谓的来历和往事,学生十分欢迎,既有教育作用,也使红楼中的师生关系更加融洽。

当时文革已进行了多年,但我们插青仍处于迷茫之中,不知今后的路究竟在何方。到县中虽然是临时代课,但境遇毕竟要比在乡下插队好得多;当时县中的领导信任我们,将我们当正式教师使用;而学生对我更是十分配合,让我省了不少心。这些都给了我很大的慰藉,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当年的学生,也感激这幢红楼,陪伴我度过了人生中的那段艰难岁月。

时间就如白驹过隙,转眼到了80年代初,当我以正式教师身份再次来到县中时,看到的红楼是一幢四上四下的新楼。那时还没有外地民工一说,就读县中的基本上是本地学生。招生时也有学区,但没有现在的查户口、看房产证、上门调查等步骤,学区内有多少学生,学校就招多少人。

当时县中一般招4个班,但有时生源多,就招6个班。招生多了,缺师资就请代课教师。教室主要是学校自己挖潜,挤出空房甚至专用教室来解决问题。但连续几届扩班后就必须建新楼了,这样在70年代的中后期,新的红楼就诞生了。

也许是因为建在原来红楼的旧址上,但更应该是为了传承原来红楼所体现的革命传统和精神,所以延续了红楼的名称。我又被安排在这幢楼里担任班主任和年级组长。今年教师节前夕我与县中八四届初中4班毕业生聚会时,学生们都激动地回忆起当年在这幢红楼里度过的青葱岁月。

时光流转,到了80年代中期,校办企业如雨后春笋时,这幢红楼又成为县中校办企业的办公场所。县中当年的校办企业有成功的实例,如印刷厂和船舶制冷设备厂等;但也有失败的教训,特别是销售黑白电视机被骗,价值数万元的电视机被提走后,对方即杳无音讯,货款当然更是无从谈起。就在教师们议论纷纷的时候,我接到通知,让我放下手头工作,到红楼校办厂办公室了解对方诈骗的相关情况,然后与检察官们一起去四川追款。

当时检察院派出了精兵强将,由办案经验丰富的徐副检察长带队,另两位检察官一位姓闻,另一位姓陈,均系转复军人。我们四人持了检察院的办案证明,到上海北站买到了当夜去四川的火车票,于半夜到达绵竹。第二天上午就开始寻找涉案企业,结果发现这是个皮包公司,早已人去楼空。于是通过当地的公安部门,找到了当时的经手人,据交代,他只是拿了一小部分电视机,大部分都被沈某独吞。并交代沈某家在广汉,于是我们马上赶到广汉。

经过两个多月的日夜蹲守,终于抓获了沈某,并追回了几十台黑白电视机和部分现款。最后沈某被太仓人民法院以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。现在,徐副检察长早已作古,而陈、闻两位检察官还不时会在兴业楼菜场碰到,交谈时大家总会忆起那段和红楼有关的“千里追嫌犯”往事。

一晃到了90年代,我已在局机关工作,但仍不时会到县中公干。那时新红楼也已显陈旧,且因离教学大楼和办公室较远,可以尽情放歌而成为了音乐专用教室,楼上则作了校史室。工作之余,我常会不由自主地到红楼的校史室转转,寻觅当年的那些时光。

转眼又进入了21世纪,随着学校布局调整和一批新校的建起,市一中整体搬迁到了太高原址,但这幢红楼在听取了有关意见建议之后得以保存了下来,成为了老县中、市一中最终没有消失的学校记忆。最近我又特地去看望了它,只见市一中旧址北部是正在发掘的樊村泾元代遗址;而在南部杂草丛生的废墟之中,那幢红楼仍顽强地傲然挺立着,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新、老红楼的往事。

主要参考资料:《太仓教育志》、《太仓革命史资料》。

(编辑介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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